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咹:“咹咹和她爸天磊長得真是像,這越長大越好看了。”

韓咹咹尷尬地一直保持著微笑點頭。

真是讓人不適應,以前的韓老太婆見到她像見到瘟神。

時間真是一件神器,想當初韓老太婆對周女士一萬個不待見,現在卻也是好聲好氣的。

有一點韓咹咹一直很佩服周女士。韓天磊去世後周女士獨自擔起這個家,她不僅把韓咹咹照顧地妥帖,逢年過節的還都會給韓老太婆送一些禮。周女士禮數周到,讓人挑不出毛病。

韓老太婆雖然嘴上說著不稀罕,但時間久了,也漸漸地發現周女士的好。

不一會兒,韓老太太又說:“聽說咹咹現在工作不錯,都能見到大明星呢,也是給我們韓家長臉了。”

韓咹咹:微笑ing.

其實她並不覺得見明星有什麽可長臉的。不過在老一輩的思想當中,可能出現在電視上的人都高不可攀。

說著說著,韓老太突然有些傷感,道:“咹咹啊,你姐姐淩曼這一生算是毀了啊,現在又在鬧離婚,哎,這算是什麽事啊。對了,咹咹啊,你媽說你有認識的人,會幫淩曼找個好律師的對嗎?”

韓咹咹剛想說自己目前還沒有頭緒,然後她就聽一旁的周女士說:“咹咹已經在找啦,她認識的人多,現在就在挑哪個律師更好一些。”

根本沒有好嗎!

韓咹咹瞪了眼周女士。

周女士一點不心虛,反而回瞪了去。

這說著,韓淩曼就從樓上下來。

韓淩曼比韓咹咹大一歲,今年二十六。兩人在外形上有那麽一些相似,但韓咹咹的五官都要比韓淩曼精致許多。

看到韓咹咹,韓淩曼只是掃了一眼沒有主動打招呼,而是對韓老太抱怨:“我的事情不用你們管好嗎,我離婚也是我自己的事情,用不著別人幫我找律師。”

韓咹咹扯扯嘴角,略有些尷尬。

韓淩曼從來是大小姐的作風,似乎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裏。

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那麽微妙。

其實韓咹咹和韓淩曼之間的接觸不多,幾乎可以說是為零了。但他們之間的氣場不合。一個眼神,一個動作,就能知道對方不是自己喜歡的人。

韓淩曼說著轉頭看著韓咹咹,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她的穿著。

“妹妹,你穿的高仿衣服啊?”韓淩曼笑道。

韓咹咹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。

她想解釋,可張了張嘴,又覺得這種解釋很無聊。她穿這件衣服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那麽多,僅僅因為自己的衣櫃裏沒有合適出門的夏裝。

“你這件衣服正版要五萬多塊錢呢,我前段時間逛商場的時候試了一下,發現不太適合我所以沒買。”韓淩曼說著朝韓咹咹走近。

韓咹咹下意識往後退一步。

她今天穿著一雙三寸高的高跟鞋,舒適度非常不錯。

韓淩曼更逼近了一步,那目光似乎能在韓咹咹的衣服上灼出一個洞。

“不過你這高仿仿也還不錯,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的。”韓淩曼說著撥了撥頭發,“但是衣服這種東西買不起就不要穿仿版的,讓人一眼就看出來真的很丟人的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求收藏,我的收藏實在太少了。哭唧唧

☆、︿( ̄︶ ̄)︿

韓咹咹在時裝雜志工作了三年,早就練成了一雙火眼金睛。她見過多少的大牌,平日裏工作接觸到的就不說了,她自己私底下也有研究,所以幾乎每一個大牌的服飾她都了然於心。

身上這件衣服,是真是假,她自己心裏最清楚。

那天早上趙品凜把衣服遞給韓咹咹的時候她猶豫了片刻,可實在沒有辦法。她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他送去幹洗,她還要趕去上班,總不能光著身子,於是就穿了這套衣服。

五萬多塊錢的東西對普通工薪階層的家庭來說是天價,韓咹咹也知道這件衣服不能白穿。她想過是否要將這件衣服還回去,可是又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些不妥。這件套女士衣服她還回去要讓他如何處理?

為了這件衣服,韓咹咹也是頭疼了好一陣子。總而言之,她也不能白白穿來。

韓咹咹這個人外表看起來軟弱,性子更加軟。她這個人其實無腦沖動,過於自卑,又喜歡逃避問題。

聽到韓淩曼的話,韓咹咹聞言微微點頭,臉上帶著標準公式化的笑容。

她本不打算和韓淩曼爭執什麽,畢竟撕逼這種事情韓咹咹實在太不擅長。可韓咹咹下意識看了眼一旁周女士的神色,只見老媽的臉上好像能夠滴出血來。

周女士這人太好強了,尤其在韓家。

韓咹咹幾乎都能想象得到,這個時候的周女士心裏會有多麽不快。

頓了一下,韓咹咹開口,說:“姐姐,怕是你眼神有點問題,能把正版認成仿版也是很丟人的。”

韓淩曼實在不敢相信會從韓咹咹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。頓時,她感覺自己被人狠狠抽了幾個大耳巴子,臉上火辣辣的疼。

偌大的空間,頓時好像陷入死寂,也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。

韓淩曼下意識是反擊,笑道:“咹咹,你不過是個小編輯,一個月工資能有多少啊?不過我倒是聽說了,像你們這個圈子的,亂的很。”

“怎麽亂了?”韓咹咹氣不過,忍不住追問。

韓淩曼雙手抱胸,挑挑眉,一副大家都懂的神情,說:“你們這個圈子啊,什麽包.養啊,勾搭那些有婦之夫啊,多得很。”

這次不等韓咹咹開口反駁,周女士站了起來,“淩曼,姑娘家說話不要那麽張口就來。你無憑無據的就企圖把這些罪名往咹咹的腦袋上扣,都是親戚,我們家咹咹還好心打算給你找個律師打離婚官司。你這樣傷人就過分了。”

周琴到底是長輩,說話有一定的分量。

韓咹咹側頭看著周女士,總覺得她現在無比高大,光芒萬丈。其實周女士一直是這樣的存在,雖然她總是要嘮叨韓咹咹,可萬事都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吃虧。

一旁的韓淩曼的爸爸韓天山也連忙數落起她,說:“你給咹咹道歉,看你這說的什麽話。”

不僅如此,韓淩曼的媽媽許茹也讓其給韓咹咹道歉。

一時之間,韓淩曼好像成了眾矢之的。她發現家裏居然沒有一個人幫自己的說話的,就連坐在前面的奶奶也一臉無奈的神情看著她。

韓淩曼氣急,破罐子破摔,“我又沒有讓她幫忙找律師,打個官司而已,你們非要弄得祖宗十八代都要知道嗎?還有,她們那個圈子本來就亂。不然你們問問韓咹咹,她身上這件衣服要是正品的話,請問她是自己買的嗎?”

焦點重新轉移到了韓咹咹的身上。

韓咹咹倒是誠實,說:“這衣服不是我買的,是我一個朋友送的。”

韓淩曼聞言大笑:“呵呵,我就說嘛,你一個小編輯還還買得起那麽貴的衣服?那我倒是好奇了,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?”

就連她韓淩曼,也是嫁給了那個富二代之後才有機會到商場專櫃上逛一逛,但真要買那麽貴重的衣服,還是要考慮一下荷包。韓淩曼了解韓咹咹的家庭環境,雖然現在日子還算不錯,但怎麽可能買得起那麽貴重的衣服。

韓咹咹實在不想和韓淩曼繼續爭執下去,說:“這似乎和你並沒有太大的關系吧?”

“嘖嘖,不敢說了?”韓淩曼一臉囂張。

韓咹咹看韓淩曼這一臉囂張的神色,心裏十分後悔。剛才她何苦逞強去和韓淩曼懟那麽一句呢?導致現在為了一件衣服,場面弄得如此尷尬。

韓咹咹真的是不喜歡應付這種場面的人,她是天秤座,希望世界和平。

正在韓咹咹沈默的時候,韓淩曼卻不甘示弱繼續道:“話說回來了,誰知道她咹咹是不是因為□□才……”

後面的話韓淩曼還沒說完,只聽“啪”地一聲。

周女士在韓淩曼臉上甩了一個巴掌。

韓淩曼捂著自己的臉,半天沒有動彈一下。

一時之間,韓咹咹也被周女士的舉動驚呆了。

韓淩曼反應過來,大聲道:“你有沒有搞錯?居然動手打我?”

“我打的就是你。”周女士盛氣淩人,“沒有人教你,我來教你。”

許是周女士這會兒的氣場太過強大,韓家上下這會兒沒有一個人吱聲。

韓淩曼左右看了眼自己的家人,氣得捂著自己的臉頰,跑了出去。

場面一度變得非常尷尬,韓淩曼那個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媽媽許茹也追了出去。

周女士臉不紅心不跳,站在客廳裏,對韓天山說:“哥,我這個做嬸嬸的教訓侄女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?”

韓天山是韓家人當中性格最好的,連說:“淩曼剛才說話是不妥,咹咹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
韓咹咹剛搖頭想說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,餘光卻瞥見韓淩曼從門外沖了進來。

那一瞬間,韓咹咹也不管三七二十,下意識的反應是直接撲在了媽媽的身上。

尖銳的刀尖一瞬間刺進韓咹咹的手臂,疼痛全部集中在這一處,隨即蔓延開來。

韓咹咹忍不住疼痛,叫了一聲,然後緊咬嘴唇。

周女士很快反應過來,忙從韓咹咹懷中出來,立即拉開了女兒護住。

屋子裏見血,所有人都慌亂了起來。

肇事者韓淩曼迅速被其父親韓天山控制住。

周女士大喊:“家裏有沒有醫藥箱!”

= = =

上午在韓家那頓飯沒有吃成,韓天山開著車帶著韓咹咹母女去了醫院。

也幸好周女士以前在急診科幹過護士,在處理傷口這一塊她還是寶刀未老。

更值得慶幸的是,韓淩曼是拿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刺向韓咹咹的。

傷口在手臂的位置,只縫了十針。

而那件所謂的天價衣服,早已經被鮮血染紅。

這會兒韓天山已經回去了,估計著韓家人稍微遲一點會來醫院。

傍晚,韓咹咹躺在病床上,手上掛著點滴。

“韓家人本質上都是神經病,以前那個韓老太婆也是,每次我去到韓家的時候,都恨不得拿掃把把我趕出來。”周女士嘮叨了幾乎一個下午。

這會兒,在病房裏的還有韓咹咹的外公和外婆。

韓咹咹的外婆聞言道:“你就不該再和韓家那些人有往來關系,這韓天磊去世那麽多年,你不欠韓家的。”

周女士說:“我就是想爭一口氣。”

一旁一直沈默不語的外公終於發話:“好了,說這些也沒有意思。”

韓咹咹一只手捧著手機刷微博,一邊聽著周女士和外公外婆們的各種吐槽,聽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
周女士說著說著,突然想起什麽,然後問韓咹咹:“咹咹你跟媽媽說,你那件衣服到底是誰給你的?”

“一個朋友。”韓咹咹盯著手機,有些心虛地回答。

“什麽朋友,會給那麽貴重的衣服?”

周女士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,人前半句不提,現在私底下,她也有些疑惑女兒這件衣服是否真的如韓淩曼說的那麽貴重。

韓咹咹翻了個身,說:“就是一個普通朋友。”

“普通朋友?什麽普通朋友?到底普通還是不普通?”

周女士越聽越覺得不對勁。

當下,她還開始懷疑韓咹咹是否在外面做什麽茍且之事。

正在韓咹咹準備接受周女士的唇槍舌彈的時候,病房裏卻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
三秒鐘後。

韓咹咹只聽周女士道:“請問你找誰?”

這是一間單人病房,周女士這麽問單純只是想確認一下。

“伯母,我是來探望咹咹的。”

“啪”的一聲。

韓咹咹的手機從手中滑了出去,掉落在地上。

這聲音那麽熟悉,韓咹咹認不出來就有鬼了。

可眼下,韓咹咹卻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那個人。

周琴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。

周琴好歹也算是閱人無數的,幾乎一眼,當下就可以確定,這個男人不普通。

趕忙讓人進來,周琴一邊道:“咹咹,你朋友來了。”

韓咹咹還想說裝睡的,但周女士已經特意走過來拍了拍她。

事已至此,韓咹咹只能硬著頭皮,側過身擡起頭。

果不其然,迎面走來一個英俊非凡的——趙品凜。

韓咹咹忍不住在心裏嘆:那件引發鬧劇的衣服就是這個朋友給的。

☆、︿( ̄︶ ̄)︿

彬彬有禮的趙品凜進門口就對韓咹咹的外公外婆禮貌招呼一句,繼而又對周琴道了一聲好。

周琴見他的手上提著各種禮品,連忙熱情接過,嘴裏卻說著:“來就來,還帶什麽禮物過來,你看真是的,破費了。”

趙品凜道:“應該的。”

周琴臉上樂呵呵的,瞄了一眼手上的東西,頓時心中大驚。

這禮物未免有些貴重。

韓咹咹剛掙紮著想從病床上坐起來,趙品凜已經走過來按著她,道:“你躺著。”

“你怎麽來了。”韓咹咹下意識問。

她被刺傷這件事情根本還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起過,趙品凜是怎麽知道的?而且他不但知道了,還知道她在哪間病房,簡直不要太奇怪了。

“抱歉,我實在太擔心了。”趙品凜沒有直面那個問題,他的目光已經來到韓咹咹纏著紗布的手臂上。

韓咹咹尷尬地咧咧嘴,說:“小傷而已。”

“縫了十針的小傷?”趙品凜不敢茍同。

他微微皺眉,臉上的表情冷冷的。

縫了十針都知道?

韓咹咹懷疑地看了看他。

莫不是,他在她身邊還有安插了其他“線人”?

可一想,韓咹咹又覺得這根本不可能。

病房裏韓咹咹的外公和外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感覺這病房裏的氛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。

一旁的周琴一邊倒開水,一邊側頭註意觀察,她豎著耳朵聽著兩人說話,一個字都沒有落下。

不一會兒周琴便將一杯茶遞給趙品凜。

她又是不著痕跡打量了他一番,近距離看,這男人生的也是十分好看。於是乎,對趙品凜又增加了一分印象分。

“謝謝你來探望咹咹,先喝杯茶吧,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?”周琴問。

趙品凜恭敬地雙手接過周琴遞過來的那杯茶,一並道:“伯母好,我是趙品凜。”

“名字真好,啊對了,你是咹咹的同事嗎?”周女士笑呵呵地四兩撥千斤,好似不經意那麽一問。

韓咹咹忍不住想對周女士翻個白眼。

不想趙品凜誠實地搖搖頭,說:“我不是咹咹的同事,是她男朋友。”

還在思緒橫飛的韓咹咹:“!”

原本笑呵呵的周女士一瞬間瞳孔放大。

但她很快鎮定下來,臉上還是笑微微的,說:“是嘛,都沒有聽咹咹提起過呢?”

周女士說完又狀似不經意看了眼韓咹咹。

韓咹咹一瞬間就能讀出周女士眼底的疑問。完了,這一時半會兒的別想安生。

趙品凜淡淡地點著頭,他臉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,側過頭看了眼韓咹咹。

韓咹咹立馬躲閃了目光。

趙品凜對周女士說:“抱歉,我和咹咹確定關系還不久,沒能第一時間來拜訪伯母。”

周琴還是笑呵呵的,說:“沒事沒事,你們現在年輕人談戀愛自由,我們做長輩的不會強加幹涉。”

韓咹咹的外公和外婆這會兒都像是看外星物種一樣盯著趙品凜。

韓咹咹都忍不住為趙品凜嘆息一聲,這人簡直是自己在挖坑給自己跳。

自古以來,不管兩個人的交往是否以結婚為前提,但見家長這種事都是最麻煩的。尤其周女士這種人又特別的三八,韓咹咹都能夠想象得到接下來趙品凜將要面對什麽。

很快的,便是一頓的“盤問”。

周女士這人就是這樣的,臉上笑呵呵的,心裏卻有一系列的盤算。她搬了條椅子給趙品凜坐下,然後自己也坐在一邊。

最開始的問題是:“品凜你比咹咹大吧?不過現在社會上姐弟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。我覺得年齡這種的東西不是問題。”

她這問題,一方面是想打探趙品凜的年紀,但又不突兀直接。另一方面又想表達自己是個多麽善解人意的家長。

韓咹咹卻忍不住想在心裏吐槽。

也不知道是誰前些日子還耳提面命,說女孩子最好要找一個比自己年齡大的,一方面是成熟點的男人有擔當,一方面女人也不會顯老。

知道周女士的表裏不一,韓咹咹突然有些心疼起趙品凜來。

趙品凜果然落入圈套,道:“我比咹咹大五歲。”

周女士聞言立即在心裏算了算趙品凜的年齡和生肖,當下覺得十分滿意,接著道:“我們咹咹啊就還是個孩子,你看看她,現在這工作也不像樣子,說什麽想去時裝周,你說說這可能嗎?這以後可是要過日子的啊,不是過家家。”

這問題看似是在吐槽韓咹咹,其實是變相地詢問趙品凜對韓咹咹工作的態度,也想套一套趙品凜的職業什麽的。

韓咹咹忍不住反駁:“我喜歡自己的工作。”

在老奸巨猾的周女士面前,趙品凜實在還是太嫩了點,他一臉寵溺地看著咹咹,說:“咹咹做什麽我都支持。”

周女士聞言有些不滿,說:“我還是覺得她這樣子不行,這一個月的收入實在太少了,養活自己都難。”

“她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,收入都是附加的東西。”趙品凜誠然。

周女士嘆一口氣,“哎,這兩個小年輕當然不擔心養不活。可以後結婚了就是家庭,家庭不容易啊,車和房子都要有,以後有了孩子之後更是一堆的問題。”

韓咹咹實在忍不住了,說:“媽,你說這些幹嘛?”

周琴白了韓咹咹一眼,“不說話我們坐在這裏幹瞪眼啊?”

趙品凜臉上始終是禮貌的微笑,沒有顯出一分不耐,見韓咹咹和周琴要起爭執,他連忙道:“結婚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問題,我有這個經濟能力,伯母不需要擔心。”

趙品凜說這番話時臉上是誠懇而又自信的,周琴想反駁卻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話來。

恰好在這個時候,病房外一陣吵鬧,接著韓咹咹所住的病房門被推開。

率先進門的是韓咹咹的奶奶,接著是韓天山。

韓咹咹的奶奶直奔病床,問:“咹咹沒事吧?”

韓咹咹忙搖頭,說:“沒事的奶奶。”

韓天山還站在門口處,他對著門外的人道:“你進來,給咹咹道歉。”

韓淩曼既然已經來了,也就不差那一步。她知道自己拿刀將人刺傷不對,但還是不想服軟。好一會兒她才扭捏著進門,卻第一時間看到站在韓咹咹病床前的趙品凜。

年紀與自己相仿的男人,又如此有魅力,韓淩曼怎能挪開目光。

韓淩曼進了病房後主動來到韓咹咹的面前,立即開口道歉:“對不起。”

人都主動到自己的面前了,韓咹咹也說不出傷人的話,她搖搖頭表示沒有關系,臉上淡笑。

韓咹咹這人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只會淡淡的笑,她想緩解短暫的尷尬和拘束,卻不知道自己這笑容在別人眼裏並不代表善意。

一旁的周女士卻越想越生氣,反問韓淩曼:“你那一刀可是要刺我的,好在咹咹幫我擋了。你是不是也應該跟我道一聲欠?”

韓淩曼咬著牙關,心裏一萬個不樂意,可還是張開嘴,說:“對不起,嬸嬸。”

“我並不想原諒你。”周琴說道,“你這是蓄意殺人你知道嗎?你該慶幸自己是刺在韓咹咹的手臂上,萬一是其他地方呢?如果我們不是親戚,我是可以告你的你知道嗎?”

這時候韓老太連忙道:“孩子一時沖動了,我們在家教育了半天了,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。”

韓天山也說:“我在家罰淩曼跪地了,這段時間淩曼也是心情不好,弟妹多擔待。”

周琴原本冷靜下的心又開始沸騰,她始終是氣不過。但眼下所有人都在勸她,她也就收起自己肚子裏的火,說:“淩曼,這件事情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行。”

韓淩曼的眼睛一直在趙品凜的身上。

這男人側身對她,雖然沒有看她一眼,但她就是莫名被吸引。

眼前的情形,韓淩曼大致是能夠猜測韓咹咹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系。可一想,她咽不下這口氣,也不知道著了什麽魔,韓淩曼忍不住又說:“讓我認錯沒有問題,但是咹咹呢,你們總得搞清楚她有沒有在做下三濫的勾當吧?”

韓淩曼此言一出,整個病房瞬間又要炸。

韓咹咹的臉立即如火燒一般,她實在不太明白韓淩曼為何要如此針對她?

這個時候,一直背對著韓淩曼的趙品凜終於微微轉身。

他臉上的表情,冷若冰霜。

韓淩曼咽了咽口水。

她早聽說周琴這段時間在安排韓咹咹相親,自以為這人是韓咹咹的一任相親對象而已。

看著眼前這個面色沈重的男人,韓淩曼以為挑撥的目的達到,接著說:“我就把話說明白了吧,韓咹咹的工作圈子風氣不好,她沒準就在外面當人家的小三……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完結舊文推薦《想想你零點零分》文案:

KTV裏真心話大冒險,付臨出門親了“素不相識”的周又又。

周圍哄鬧著:不算不算,要法式熱吻。

付臨表情淡淡地擡起頭對她說了聲抱歉,繼而用舌撬開她的唇,探入她的口中。

周又又徹底石化。

很久以後,周又又問付臨:第一次親我的時候是什麽感覺?

付臨漫不經心用指尖玩著她的發梢,說:甜。

其實他沒說的是,那次大冒險他知道她就在外面。

ps:很甜的校園暗戀文,超甜。

依舊還是SC,he,甜,相互成長。

☆、︿( ̄︶ ̄)︿

韓淩曼這句話果然引得周琴暴怒。

“韓淩曼!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!”

一旁的韓天山連忙將韓淩曼拉開, 一並道:“你今天發瘋發夠了沒有?”

韓咹咹的外公外婆哪能看到自己的外孫女被這樣欺負, 兩人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起來, 火上澆油地各種指責。

韓淩曼成為眾矢之的,卻依舊趾高氣昂。她不服輸地仰著腦袋, 說:“你們現在就是看周琴體面了, 才不敢說什麽。以前你們可不是這麽說這對母女的。”

病房裏頓時亂成一團。

一場由韓淩曼的話引發的戰爭很快爆發, 各種塵封的前程往事被逐一炸開。

周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哭了起來,她癱坐在椅子上, 說:“我周琴活了大半輩子了, 辛辛苦苦拉扯大這個女兒。可你們韓家呢?我從不奢望你們給我什麽幫助, 可最起碼, 你們也不要落井下石。”

韓老太婆重重嘆了一口氣,說:“是是是, 以前都是我們的錯。可是我們終歸是家人, 血緣親情是分不開的。”

“是嘛?血緣親情分不開?”周琴冷笑一聲,“今天你韓老太生辰, 除了大兒子和我這個二兒媳,你的三兒子和四女兒呢?”

韓老太被問得一怔。

事實上,這卻也是韓老太對周琴母女改觀的最大原因之一。

這話周琴放在任何時候都是不會在韓老太面前說的,可今天她真的被氣得不輕。

人在生氣的時候最容易做一些沖動的事情, 或者一個沖動之下就說了狠話。周琴這些年哪怕被逼得再苦, 她也不曾在韓老太面前說什麽。因為她始終相信,行動是最有利的反擊。只要她周琴過得好,把女兒韓咹咹培養地出色, 那麽總有一天她要在韓家人面前風光一回。

如今韓老太的三兒子和四女兒對她和老伴是不聞不問,兩個老人家唯一的依靠也就是大兒子了。

當年韓家培養了一個大學生韓天磊,韓老太婆最喜歡這個兒子。可以說,這一切也都是韓老太自己作死的。因為獨寵韓天磊,又因為大兒子懂事,所以韓老太對自己的第三個兒子和第四個女兒一直十分不好。

這也是導致這兩個孩子對韓老太寒心和不聞不問的原因之一。

周琴繼續道:“天磊去世的那一年,我周琴無依無靠,而你呢?我上門求你幫忙照顧一下咹咹你都不肯。你不僅不肯,見了我們母女還像是見到了掃把星,你就差拿著掃把把我們這對可憐的母女趕出去了。我到今天都還記得你說的那句話:我只認我兒子韓天磊!”

韓老太不知何時開始淚流不止。

她當年寵愛韓天磊,是因為這個兒子聰明又聽話。可偏偏,這個讓她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違背她的心意娶了周琴,導致她一直很不喜歡周琴。

韓家家境不好,可韓老太婆自視清高,看不起周琴。在韓老太的心目當中,他的兒子要配最優秀的女人。

“你不認我就算了,可是咹咹呢?她身上有一半天磊的血液,她也姓韓。我不懂,為什麽做人可以到你這個地步。”周琴像看仇人一樣看著韓老太婆。

本該爭執的場面,卻因為韓老太婆的心虛而導致只有周琴一個人在說話。

一旁的韓天山也是一臉的感嘆。

韓淩曼這個時候卻難得一言不發地看著好戲。

她很滿意自己造成的這個結果。

看著病房裏這種情形,韓咹咹的心裏十分難受。她最見不得周女士哭,雖然周女士這個人很三八很毒舌也讓人很煩。可無論如何,周女士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。

周琴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什麽,轉過頭對韓咹咹說:“咹咹,你和你朋友去吃晚飯,媽媽這邊還有事。”

還能有什麽事呢?

韓咹咹忍不住嘆了口氣。她擡頭看了眼趙品凜,發現他似乎絲毫不受環境的影響。

趙品凜的周身好像有一堵隱形透明的墻,阻隔著周圍的吵吵鬧鬧。而此時,他的眼裏只有韓咹咹一個人。

“媽……”韓咹咹還沒開口說自己不想吃東西,怎料周琴已經過來將她扶起來並拔掉了她手上的針管,不容拒絕。

周琴面對韓咹咹的語氣溫柔,說:“你聽話,讓你去你就去。”

韓咹咹知道周女士的性格,猶豫了一番,還是和趙品凜一塊兒出了病房。

眼尖的韓淩曼怎能放過這個機會,不一會兒,她也緊隨二人的腳步,快速出了病房。

外頭已經是夕陽。

出了有空調的病房之後熱浪一陣陣的襲來。

韓咹咹和趙品凜並排走在一起,她穿著平底鞋,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很矮。

“不好意思,讓你見笑了。”韓咹咹對趙品凜說。

“我並沒有笑。”趙品凜側過身看著韓咹咹。

韓咹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步伐有些淩亂。

“都說家醜不可外揚,可今天的情況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韓咹咹解釋。

趙品凜停下腳步。

韓咹咹也停下了步伐。

也是奇怪,以往人來人往的走廊上,這個時候人並不多。

趙品凜皺著眉看著韓咹咹,眼底有疼惜。他輕嘆了一聲,說:“咹咹,我不是外人。”
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韓咹咹真的有一種錯覺,以為他是自己再親近不過的人。許是他的語氣真的太過溫柔,又或許在這個恰當的是時候,她的心裏需要慰籍。

韓咹咹不知道怎麽接趙品凜的話,她的臉頰已經染上紅暈,低下頭,邁開腳步,說:“走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說起來,這個醫院韓咹咹十分熟悉,因為周女士在這裏當了大半輩子的護士。

韓咹咹學生時代的時候,來的最勤的地方就是這裏了。因為周女士要值班,她回家就是獨自一人,索性就來這裏和周女士一起值班。於是這些年,醫院似乎就是韓咹咹的家,她很多時候都在醫院的食堂吃飯,睡在護士的休息室。

韓咹咹和趙品凜兩人剛走到花園裏,韓淩曼就從後面追了上來。

韓淩曼的目標準確而直接,她跑過來一把抓住趙品凜的手,道:“你知道韓咹咹是什麽樣的人嘛你就要和她在一起?”

在抓住趙品凜的那一瞬間,韓淩曼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酥了。近看,這個男人真是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。

趙品凜停下腳步,僵著手臂。

他看著韓淩曼抓住自己的那只手,眉頭越來越緊。他想說服自己湧上心頭的厭惡和惡心,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。

“放手。”他難得開口,語氣卻冰冷到了極點。

韓淩曼放開手,聳了下肩,說:“我好心提醒。”

趙品凜終於正眼看了眼她。

韓淩曼正欣喜的時候,只聽到一個字:“滾。”

這是趙品凜最後的尊重。

任韓淩曼在趙品凜身邊蹦跶,可他就是沒有將她放在眼裏。即便是韓淩曼不斷地給韓咹咹潑臟水,可在趙品凜眼中,那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。他不想理會,也懶得理會。

是個正常的人這個時候也都知道再貼上去就沒有意思了,可放在韓淩曼身上卻不是。剛經歷一段失敗的婚姻,韓淩曼覺得人生也就那麽一點事情,沒什麽大不了的。

“呦,別頭頂一道綠光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純情少女。”韓淩曼笑說。

趙品凜終於動怒,他緊咬著牙關朝韓淩曼走近一步。

韓淩曼被趙品凜臉上冷漠的表現嚇到,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,說:“怎麽?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?”

趙品凜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讓他惡心的女人,開口:“你若覺得活夠了,我不介意送你一程。”

韓咹咹怕事情鬧大,連忙上前擋住趙品凜,她站在韓淩曼的面前,對她說:“韓淩曼,你今天到底想要做什麽?如果你是想讓我難堪,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。”

有人曾說過,喜歡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是完全沒有理由的。

事實上,無論是喜歡一個人還是討厭一個人,都是有理由的。就好比韓淩曼討厭韓咹咹,起初是因為韓咹咹長得比她漂亮,後來在接觸當中,她漸漸的發現,韓咹咹比她受到長輩的喜愛。

討厭一個人,或許僅僅只是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,但卻會因為這件事情越滾越大,一發不可收拾。

韓淩曼冷笑一聲,說:“我看你們這對狗男女能開心到什麽時候。”

她這句話說完,韓咹咹一巴掌就扇了過去。

“啪”地一聲。

這也是韓咹咹第一次扇人巴掌。

“怎麽樣?你現在還要再刺我一刀嗎?”韓咹咹問韓淩曼。

韓淩曼又是一臉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臉頰,動作像極了之前被周琴扇巴掌的模樣。

但最後,韓淩曼只是說:“韓咹咹,你和你媽都是□□,永遠都那麽假惺惺的樣子!”

打人這件事大概真的會上癮,韓咹咹若不是極力克制住自己,怕是又要上前抽韓淩曼一巴掌。

倒是韓淩曼,不知是否被韓咹咹的氣勢給嚇到,連忙往後退一步。

“韓咹咹,你給我等著!”韓淩曼說完,快速轉身離開。

韓咹咹的手心麻麻的疼,剛才那一巴掌她用了十足的力道。

明明打人的那個人是她,可這會兒她卻有些想哭,完全沒沒由來的。

這是一旁一直沈默不語的趙品凜突然開口,道:“抱歉,我要洗個手。”

韓咹咹聞言連忙帶他去了附近的洗手池。

= = =

不得不說,趙品凜的手也是真的好看。

起初韓咹咹以為他只是要洗手的,但發現他只著重洗一只手,而且洗手的時間未免有點太長了點。

五分鐘過去了……

韓咹咹忍不住說:“你這樣太浪費水了吧?”

看著自來水嘩啦啦地淌,韓咹咹就想到那句公益口號:節約用水人人有責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趙品凜一本正經,說:“我覺得很臟。”

韓咹咹似乎這才意識到趙品凜指的是什麽臟,她想起,剛才韓淩曼好像拉過他那只手。

趙品凜其實並沒有什麽潔癖,他最多有點強迫癥,喜歡一塵不染,也不喜歡自己被陌生人碰觸。

這讓韓咹咹不由想起她自己和趙品凜之間。

兩人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,如果趙品凜嫌棄她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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